柏林护理:一支“出口转内销”的长沙乐队

liukang20241周前718吃瓜794

采写 | 亮堂

精美的柏林护士:一支“出口转内销”的长沙乐队的插图

“这个夏天的成果是一把钥匙,它或许能为咱们翻开某扇门,但门后的路会通向哪里,时刻会给一切人答案。”《乐队的夏天3》的扮演完毕后,伍一夫在朋友圈写下这样一段话。

柏林护理是五个长沙青年组成的摇滚乐队,日子中他们用浓重的塑料普通话嘻嘻哈哈,但在舞台上,却是精准而冷漠的工业风。两把吉他、贝斯和鼓的律动,垒成跳动的音墙。主唱伍一夫略带神经质的扮演,充溢异域口音的英文歌词,让观众猝不及防。终究,这只不知名的新乐队进入乐夏3的HOT5。

十月中旬的一天,我来到长沙采访柏林护理。暑热未退的城市,四处飘荡着浓郁的桂花香。

吉他手老顶忙着预备婚礼,试婚纱,承认婚礼前的终究细节。经过乐夏绵长的录制期,乐队成员们有些疲乏,现在总算有了一个小长假。历经屡次搬迁,最近他们将排练室“搬”到了长沙河西的梅溪湖艺术中心周边。排练累了,咱们走出去吸烟提神。长沙的街头、饭馆、酒吧人头攒动,烟火气持续到深夜。我猎奇的是,这只长沙生、长沙长的乐队,怎样从闲适的日子里练习出彻底后现代的音乐风格。

“打流”青年决议搞乐队

《Psychotic Whispery》

Look at me,

Look at you,

Look at all the people around us,

They all boring.

柏林护理乐队的缘起,是一群无所事事的青年想找点事做。“长沙的时刻太多太慢,每天不爱情,总是在酒吧喝酒。”回想起那段韶光,老顶有点满足。

2014年,老顶离开了作业两年的《潇湘晨报》,辞去职务创业,没想到很快公司的事务就趋于安稳。从2015年开端,他称自己一向在“打流”。长沙话里,“打流”的意思是无所事事、处处闲逛。长沙“打流”的人多,夜日子也丰厚。在北方城市,八九点钟路上开端沉寂,而此刻的长沙,夜日子没有开端。在五一广场、解放路、黄兴路等老城区的街巷里,即使清晨一两点,依然人声鼎沸。

“长沙人不睡觉的,他们焚膏继晷的高兴。长沙不是摇滚的城市,这儿更接近于吃苦。”吉他手OD的说法是,长沙人有100块钱,能够拿80块钱吃饭,享用和高兴十分重要。而主唱伍一夫则以为,“长沙人道情上比较摇滚,但日子更像成都。”依托于湖南广电打造的工业和文明,长沙有一整套流水线般的文娱日子,流和嘻哈音乐是这个城市的主旋律。

彼时,老顶的公司已走入正轨,收入比较安稳。他不谈爱情,天天招朋友一同玩,一同喝酒。这样的日子久了,实在太无聊。而这帮朋友从前都是搞乐队的,咱们多多少少想要重操旧业。简略来说,一群散兵游勇,想创建一个山头。

2017年的一天,老顶和和初代鼓手宾泽诚在同一个酒吧会面。他们这样喝酒,现已喝了一两年。老顶突发奇想,“长沙的日子节奏慢,无事发生,真的太无聊了。明日咱们搞个乐队,明日就排练。”

柏林护理这个姓名来自宾泽诚的提议。他喜爱德国后朋克乐队“NEU!”,该乐队的开创成员来自杜塞尔多夫一家精力健康组织。他给了老顶两个选择:柏林精力护理,杜塞尔多夫精力护理。终究老顶选了前者,即Berlin Psycho Nurses,中文名定为柏林护理。

第二天,他们就真的开端排练。也是这一天,发明主力、主唱伍一夫也过来了。他和宾泽诚是小学同学,两人也是音乐上的知音。很快吉他手OD也参与进来。后来宾泽诚去留学,乐队也阅历了一些人事轮替。鼓手海鹏和贝斯手多多此前在同一个乐队,传闻老顶他们在做一个后朋克乐队,也要求参与。柏林护理的榜首个排练房,正是海鹏其时供职的练习组织的一个房子。

和其他队友不同,吉他手OD其时已在北京的音乐圈闯练了两年。他对北京和长沙的摇滚气氛,有切身的领会和定见。

OD生于1998年,来自湖南湘潭的一个钢铁大院家庭,摇滚乐占有了他的青春期。做乐队,则是他步入社会后的首要作业。

2015年,OD高中休学,去了北京一所校园学音乐录音设备。机缘巧合之下,和室友来到北京摇滚的启蒙地“School”打工。其时的他性情内向,年岁也小,在这儿度过了极为重要的两年。OD回想,“School的livehouse只能容纳一百来号人,很有人情味,保留了曩昔的摇滚气氛。这儿更像放学后同学们在一同玩,每次扮演就像一次小考,从观众的反应就能看到乐队前进仍是让步了。”

2017年头,OD有点苍茫,不知道要不要持续待在北京。实际强逼他持续找作业,才干牵强保持日子。周围的朋友大多是北京本地人,没什么日子压力。内向的他,也觉得自己不太习气北京的“圈子”文明。新年期间,OD回长沙春节。由于很早就知道老顶,他干脆参与了柏林护理,成为第三位成员。

乐队虽然建立了,但开端的扮演也不多。回到长沙后,OD办了许多场电子乐party,但在长沙,这并不意味着什么,也没有发明或改动什么。买单的都是同一批人,无法出圈。在一个泛文娱化的城市,有时分,扮演的宣扬案牍乃至比乐队的音乐更重要。回到长沙后,OD办过派对、做过DJ、调音,还卖过衣服。

跟着柏林护理有了更多扮演,并去各大城市巡演,他们对自己的定位也有了新的知道。老顶说,柏林护理是一个从长沙出口转内销的乐队。但OD说,“内销也销不到哪儿去。长沙人的消费场景和习气是不会变的,大部分人不习气吸收新东西。许多年青人去夜店消费,和音乐联系不大,只不过是找一个交际场景。”

长沙虽然声称“文娱之都”,但也就只要3到4家Livehouse。OD以为,由于消费集体趋同且人数不多,各个Livehouse之间不是共存,更像竞赛联系。

“绅士响马”伍一夫

《Philip Marlowe》

in a result of my name Marlowe,

indicates sentiments are none of my business.

主唱伍一夫与吉他手OD

在乐队的扮演中,主唱往往是最光芒耀眼的那位。在舞台上,伍一夫赋有侵略性、进攻性,在台上偶然会举起话筒和支架,像枪相同瞄准观众。私下里,他说话温文但“坚决不改”。除了主唱,伍一夫还担任歌词发明。对许多乐迷来说,柏林护理的英文歌词,刻画了乐队的首要形象——高雅而背叛。

国庆节后,完毕了乐夏的录制北京的一场活动,乐队成员们悉数回到长沙休整。我在长沙见到伍一夫时,他胡子开端冒碴,带着黑框眼睛,一副慵懒的南边人形象,说话慢条斯理。

经典的柏林护士:一支“出口转内销”的长沙乐队的插图

伍一夫十分仰慕那些能够跟自己的城市发生相关的乐队,比方二手玫瑰、黑撒、瓦依那、五条人等,他们的发明和风格都和家园多少有点相关。“长沙是一个很能够让人引起共识,值得发掘的城市。但要真实耕耘到把它写出来,写到著作里,仍是两码事。”伍一夫对此有点犯难。

高中毕业后,伍一夫前往美国读大学。正是这一阶段,他开端触摸摇滚乐。从英伦摇滚开端,再到富丽摇滚、前卫摇滚等,都对他有所影响。这个时期他测验过组乐队,由于言语尚不娴熟,交流不算好,一向没找到适宜的队友。大多时分他都是听音乐、打篮球。美国的日子阅历必定程度上刻画了他的国际观,也影响了他尔后的发明。他很早就有记载日子的习气,大学四年,他的阅览和记载,大多是用英语。

伍一夫其时的想象是上班或创业挣钱。大学毕业后,他去了上海的一家公司上任。该公司主营修建外墙资料,他在江苏宜兴分公司做出售。对他来说,在工厂实习,了解产品是最好玩的阶段,“真的去出售,就跟卖白菜没任何差异。”

作业不到一年,由于一些对立,秉持“不是你滚便是我滚”的心情,他辞去职务了。这个二十出面的年青人,觉得遍地都是时机。回到长沙,他开端跟家里人一同干事。第二年,跟着柏林护理的组成,他的人生有了另一条平行线。

柏林护理创建后,乐队每周末排练。对他们来说,排练跟打球、喝酒没有任何差异,最开端彻底是玩。榜首次排练中,老顶提出了榜首首歌的“动机”,在第2次去排练的路上,伍一夫在公交车上面把榜首首歌词写了出来。直到现在,他还没有注册个人微博,乐队官方微博中有一个#护理日记#板块,由他担任。“护理日记我都不太想写,由于我不想以个人观念代表乐队,但这是目标,有必要得完结。”

伍一夫最喜爱的奇幻系列小说是《绅士响马拉莫瑞》,他的网名也是“Lamorrissey”。他略带惋惜说:“它能够比美哈利·波特。华纳很早就买了电影版权,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拍成电影。”比较于推理进程,他更介意故事中的人道。9月底,柏林护理推出了新曲《Philip Marlowe》,取材自硬汉侦察故事《绵长的离别》,主角菲利普·马洛是美国作家雷蒙德·钱德勒发明出的最著名的侦察人物。

伍一夫很小的时分,爸爸妈妈离婚了。他基本上是母亲一手带大的。母亲忧虑他的日子中短少父亲的关爱所以扮演着“一半母亲一半父亲”,对他既容纳大度,又严格要求,也给满足的空间自我发挥。母亲曩昔是国企职工,后来国企改制,下岗后改做服装生意。妈妈也是一个文学青年,读书特多,喜爱艺术、拍摄。能够说,母亲对他的审美有耳濡目染的影响。伍一夫以为母子两人有一种默契母亲不会干与他的决议,假如需求她来提示,或许便是教育的失利。

参与柏林护理乐队时,母亲罕见表现出不甘愿。对不了解的外人而言,摇滚圈子常常是“紊乱”的代名词。她终究赞同了,但作为母亲,她又不由得对伍一夫提出“红线”要求:不涉黄赌毒,“欠好的东西不要去弄”。在外人看来,摇滚乐是一个有点脏乱差的当地。“这是一种刻板形象。”伍一夫说。

出口转内销的乐队

《Kite》

That little thing was haunting in my head for a thousand years like a ceaseless fight.

And it goes lover lover goodbye.

柏林护理,扮演现场

2018年春天,长沙,46Livehouse,柏林护理打开了自己的榜首次扮演,脚印逐步踏入北上广等城市。乐队榜首次巡演的主题是“南水北调”,柏林护理和海皮威尔一同,踏出了北上的一步。

不论是开端,仍是现在,身世于长沙的这支乐队在本地并不受追捧。反而是在上海、北京、杭州等地,他们赢得更多乐迷的认可。摇滚现已够小众,然后朋克则更为前卫和通俗。关于习气听歌词、喜爱呼吁的乐迷,需求满足的耐性才干了解乐队的音乐表达。柏林护理的歌词满是英文,工业、精准、镇定乃至冷漠,是他们出现的舞台风格。

跟着各地扮演的增多,柏林护理的著作被赤瞳音乐看见,这家公司很快与他们签约。其时正是各家音乐生意公司跑马圈地的时代,赤瞳签约了许多小众乐队。

在乐队的生长进程中,李青成了柏林护理的伯乐,她也是乐队成员们的偶像。李青是摇滚圈的一个纽带人物,赤瞳音乐的联合主办人,也是刺猬、不高雅和南边酸性咪咪等乐队的制作人。青年时代,李青先后参与了三支乐队。在Carsick Cars乐队担任鼓手时,她曾赴欧洲和Sonic Youth一同扮演。2007年戎马司唱片建立,她作为榜首批签约乐手,后来又作为开创人之一,参与组成了太合音乐旗下的独立音乐厂牌赤瞳。

柏林护理算是李青一手发掘、培育起来的新生代乐队。亦师亦友的她,担任乐队的最新单曲《Philip Marlowe》制作人。“咱们常常一同谈天,聊咱们都喜爱的动漫,还有婚姻问题。边谈天,边喝酒。”老顶说。

开端的生长阶段,长沙的小朋友们首要是自给自足,他们自己办巡演、订场所、订票,全部搞定才奉告公司。一路巡演到北京,赤瞳音乐的人过来看了现场后,才开端把更多资源往他们身上歪斜。2018年春天,乐队发布了榜首张专辑《Hardcore Horse》,后又担任Carsick Cars部分站次的暖场嘉宾,堆集现场阅历。

柏林护理的命运很好,建立之初刚好遇上后朋克复兴。2021年,乐队二次巡演后,现已开端挣钱,但不多。这些收入不太安稳,无法支撑他们的日子。这也是乐队榜首次独自上路的巡演,他们以为,一场能卖个两三百张票,就现已很不错了,谁知道每一场都售罄。乃至连厂牌主办人王海丰都说:“你们起来得挺快啊。”

柏林护理成员们说,他们喜爱去北京玩,但并不喜爱乐队在北京开展。由于咱们都拖家带口,不能两地别离,而且,在北京的音乐圈,本钱大过乐队自身,圈子文明比较重要。

作为摇滚分支的后朋克,更是小众中的小众。在长沙,乐队要靠扮演来养活自己,简直不太或许,大多数时分,乐手只能将之作为第二职业。柏林护理也是如此。参与乐夏3时,鼓手海鹏不得已辞掉了酒吧的作业。吉他OD有其他的音乐工作。贝斯手多多是在一家公司担任总监,为了参与乐夏和外地扮演,他每次回长沙都张狂加班,可谓“调休”榜首人。老顶的公司不必他操心,他和伍一夫的精力简直都在乐队。

假如想在长沙正常日子,一个乐手的月收入怎样也要6000元。“假如你不必自己租房,在家里吃饭,不考虑吃住,在长沙一个月要挣6000块,才干够自己叫排练房,更新一些自己的设备。”按这个规范,乐队每礼拜有必要得有一次扮演。但长沙的扮演商场底子支撑不了。

此外,他们还要面临家庭和社会的多重压力,总有人以为你在游手好闲。贝斯手多多本年40岁了,从高中就开端做乐队,据他调查,这几年长沙的乐队越来越少,从前做乐队的人,大多“消失”在实际日子中。

老顶这样描绘一个搞乐队的人的日常:两三点钟睡觉,十一二点起床吃个中饭,听会儿歌,做点事。“有心思的话就摸一摸琴,没心思的话就和我老婆在家里玩闹一下,看看电影,然后吃个晚饭,出去散会步。”老婆阿惹在旁边弥补:“偶然打游戏打到四五点”。阿惹也是谷水车间的主唱和吉他手

伍一夫的时刻分配差不多,他说自己60%的时刻在做音乐,剩余的时刻全都在玩。 “我是个很喜爱玩的人。”只要压力特别大的情况下,他才会打游戏。从录制乐夏开端,他简直每次回来歇息都在打游戏。

商议摇滚,礼貌后朋

《Oceanscapes》

Like a man who's sword blunted, shield broken, flesh wounded, wins a bitter victory that not another man in that battlefield survived,

I will remember this day even if no one to cheer.

主唱伍一夫

柏林护理有一句标语:商议摇滚,礼貌后朋。这无厘头的八字组合,反映着他们的发明心情。

柏林护士:一支“出口转内销”的长沙乐队的视图

作为一支我国乐队,柏林护理简直一切歌词都是英文。这来许多谴责说他们“装”的争议不绝于耳。伍一夫解说说,“我的写作习气不在中文言语系统里,现在写词的时分也没有跳出舒适区。虽然一向想去测验,但总是在躲避。写英文更随手,我一向写英文。”

另一方面,乐队成员从小到大都在听西方流行音乐,受此影响,不管是喜爱的乐队仍是音乐类型,多以西方的乐队为主。他们相同也赏识国内的乐队“全能青年旅馆”,敬佩他们用母语发明的歌词水平,能用了解的言语叙述身边的工作,表达精准而完美。

录制乐夏节目期间,伍一夫和“声响玩具”乐队的主唱欧珈源谈地利,也一向在讨论这个问题。欧珈源告知他,柏林护理的音乐很好,但要给人心里最深处的冲击,仍是要靠母语。其他的冲击要么很浅,要么需求许多时刻,无法激起共识,由于言语有隔膜。

发明中文歌,是柏林护理本年一向在尽力的工作。为此,伍一夫一向在看中文小说,酷爱阅览的母亲给他引荐了两本书:毕飞宇的《按摩》,迟子建的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。

伍一夫的读后感是“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读完第二遍,依然是大段大段的感动。有那么一会儿,我回想起了榜首次听God is in the house版Oh my lord时的感觉:想被山川河流森林拥抱,然后大声呼叫。我会测验着去堆集一些中文词句,但依然讨厌媚世或无意义的表达。美丽的东西太多,天然生命时刻爱情,底子写不过来。猴急地倾泄一些时代会忘掉的观念真的没有意义。”

国际正在割裂,人们对生命、政治、社会、爱情的观念不合越来越大。伍一夫尽量选择容纳度比较大的爱情作为主题,许多歌都写男生女生之间的工作。

伍一夫不喜爱太直接的、呼吁式的表达。“心情一向都是过剩的,用心情来寻求共识太简略了。我甘愿说一个故事,隐晦一点,悠扬一点。”发明的时分,他习气用故事和结构包裹住真实想表达的内容。“我本质上不是一个想把自己打开、让咱们来看的人。我不想让咱们觉得那是我的故事,这样心里才感到安全。我期望听音乐的人对这个故事有不同的感触,而不是一上来就跟我感同身受。”

伍一夫很喜爱钱德勒的系列侦察小说发明的侦察飞利浦·马洛。他期望能有男主角那样高明的说话艺术。马洛说话十分冒监犯,但总能让人在当下笑出来。“我的水平只够得罪他人”,他仔细的总结,“在礼貌的前提下,我总是不由得得罪他人。现在好一点,会选择目标,从前都不太会去选择目标。”

许多人以为,摇滚乐必定要表达愤恨。“愤恨简单被运用,温顺的力气更强壮。比起表达愤恨,知道为什么愤恨会更重要,或许怎样让自己不愤恨。”伍一夫说。他习气性地把自己从糟糕的心情里边拉出来,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。他不喜爱自我失控的状况。

当一代人被激烈的消费主义威胁,精力的匮乏感笼罩,日子缺少细节。作为表达者,伍一夫以为,最重要的是日子,日子会培育你看东西的视点。攀谈中,他三次引荐《额尔古纳右岸》,称这本书“看待事物的角太美妙了。它特别原生态,咱们很难具有那种视点,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爆宣布那么多的日子细节。”

伍一夫说自己很喜爱“二手玫瑰”乐队。一是词很好,二是梁龙在舞台上的扮演肯定精彩。在台上,其他人或许还仅仅个主唱或歌手,而梁龙则是真实意义上的摇滚明星,或许和David Bowie是一个等级的。

生长的烦恼

《Here Comes The Gangster 》(乐夏live版别)

Music,the utterly formation of communication of humanity.

Yet, we define it blossom flowers, bizarre stories.

乐队合照

收到出演《乐队的夏天3》的音讯,是4月13号。那天正是主唱伍一夫的生日,其时海鹏还在酒吧上班,老顶则和老婆在上海。作为一支新乐队,简直没有任何犹疑,他们有必要捉住这个时机。“米未是我见过最专业的团队”,老顶说,简直一切的录制现场,米未从不delay,乃至会提前完毕。

事实上,米未的作业人员其时提出想再看一次他们的扮演。伍一夫提议将6月的北京扮演提前到4月,而这并不简单。从创建乐队开端,他们一向很拿手捉住时机。总决赛上,伍一夫说,“我想赢。”

得知要参与乐夏这样的节目,每个人都知道,应该要瘦身,由于上镜的时分,脸会被扩大。为了舞台出现,他们进行了塑形和站姿练习。乐队对榜首场扮演的露脸都很满足,终究也拿到了首轮扮演第四名的成果。“做到了量力而行的每个方面,从舞台动作规划到音色、音准阶段演绎,咱们至少花了一个月时刻预备。

乐夏3·女神赛阶段,柏林护理的《曼谷女孩》在播出之后引发了“男性注视”的批判。对此,伍一夫也十分无法:“前面描绘仅仅衬托,终究一句歌词或许会得罪到人,但它必定不是注视。”他解说,歌里的男生遇到了完美百分百的目标,这个女孩汇集了他以为一切夸姣的特质,两人在行将坠入爱河之前,男生依然当机立断的算了他单纯又顽固地以为国际很糟糕,想要独自一人面临。“假如咱们骂这个男的自作狷介,我心里边会舒适一些,而且这也是我的问题。那我会承受,但假如被粗浅的字面了解,我就有点无语。”伍一夫说。

歌词里不流畅的表达也让一些歌迷困惑。伍一夫解说说,“当我以一个发明者的视点去描绘一个东西的时分,我一般不会直接表述它,而是躲藏我的观念,或许戏谑地描绘出来,再把它放入发明。”

他直言,艺术应该跟日子有间隔。2018年,伍一夫刚回国不久,曾在“希望大凉山”团队支教了10天。他发现,那里的留守儿童,要走10公里的山路去上课,正午只能就着自来水吃烤马铃薯,遍及发育不良。支教团队会做午饭方案,监测生长数据,家访以及健康教育。本年他原方案再去一次大凉山,可是撞上了乐夏3的总决赛,未能成行。

为何不在发明中运用这些感人的阅历呢?伍一夫说,过分直接的表达跟他的发明观念不符,将一些严厉议题放在歌里就会没意思。“摇滚乐从诞生之初便是一个东西,人们发泄心情的东西,而不是政治的东西。我很不想它成为那样。在现在阶段,我很不喜爱在歌词里边去直接表达。”

从2017年建立以来,柏林护理大多出没在北京、上海、成都、西安、广州、杭州等城市,很少在长沙扮演。乐夏3播出后,他们开端了出口转内销。

“扮演更多了,扮演费用更高了,知道你的陌生人更多了。曩昔知道的人,也开端去听咱们的歌了。原有的那批粉丝也没有丢失,他们或许会经过节目更多地了解你。”老顶说。国庆节后,在五一广场邻近,在他和阿惹去选择婚戒的路上,有几位粉丝认出他,上前合影。这是史无前例的阅历。

建立初期,咱们天天鬼混在一同。现在,老顶现已开端组成自己的小家庭,每个人都更注重个人日子,将更多的时刻放在爱人和亲人身上。

知名之后,伍一夫有点不习气。他说,他那连暗码都忘了的Facebook账号,居然都被人家扒了出来。影响最大的是,他不太能像往常相同随意发脾气,不能在朋友圈乱说话。当然他也理解,做音乐是自己喜爱的工作,还能靠它养活自己,十分可贵,所以会坚持和仔细对待。

从排练房走到全国最有名的摇滚综艺,伍一夫以为,乐队建立6年,差不多算成年了。 “咱们还能够做得更多,更职业化、规范化一点,包含建立自己的的专业运营团队。”他期望这个希望能够在乐队8岁生日的时分完成。

——完——

本文图片,由受访者供给。

作者亮堂一个喜爱蹲下来看国际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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